“Listen to the rhythm of the falling rain
听那淅淅沥沥的雨声,
Telling me just what a fool I’ve been
它好像在说,我是个傻瓜。
I wish that it would go and let me cry in vain
真希望雨停下来。
And let me be alone again
这雨惹我无望地哭泣, 让我再次形单影只。”
用这首《Rhythm Of The Rain》来形容巴罗洛(Barolo)生产商如今忧郁的心情再合适不过了。自六月到七月的上半月以来,天公都不作美。每个人都在翘首企盼,晴朗的天气却迟迟不来。大家苦苦企盼着这夏季能“正点”些,让这个年份不要毁于潮湿阴冷。
夏季的冰雹已经席卷了欧洲的各个葡萄园产区,在波尔多,勃艮第和朗格多克等地都带来了或大或小层度不同的损失。我想应该没有人不知晓这第一轮冰雹的侵袭吧,因为针对勃艮第受灾解决方案的讨论已经铺天盖地。而皮埃蒙特(Piedmont)也未能幸免,事实上,有一些子产区已经连续三年遭受这样的灾害了。今年七月初的那些冰雹还混杂着冰雨及强风,十分肆虐。即便有很小一部分顶级园被安上了防雹网,这种保护措施起到的作用还是很有限,依然会有大号的冰块重重地砸在未成熟的葡萄幼果和藤枝上。
瑞威托酒庄(Rivetto)的Enrico与我一同巡查了他的葡萄园,损失从10%到30%不等。让人崩溃的是,他最心爱的布里克莉娜(Briccolina)那块田损失最为惨痛。这已是连续第二年冰雹对他塞拉仑加阿尔巴(Serralunga d’Alba)的葡萄园实施攻击。皮拉(Pira 即Chiara Boschi)葡萄园业主Chiara Boschis表示她已经痛失近30%的葡萄,主要集中在蒙伏尔泰达尔巴(Monforte d’Alba)和巴罗洛(Barolo)的一些区域。此次一路走访巴罗洛(Barolo), 塞拉仑加阿尔巴(Serralunga),诺韦洛(Novello),拉莫拉村(La Morra)等地的葡萄园, 我发现尤其在山顶,前排以及暴露在叶子外的葡萄藤遭受摧残最甚。请见下方对比图例。
巴罗洛(Barolo)产区每一颗心在都为接下去几个礼拜的好天气而努力祈祷着。最理想的状态是,天气暖和,充分的晴朗日照让这些单个受损的小果自己枯竭然后从葡萄串上脱落(希望这样能给减产之后的幸存者带来最少的负面影响)。但雨,还是拗着来,一个劲地下个不停!
因此,糟糕透顶、阴雨连绵的“夏天”中,第二轮挑战开始了。几乎我所到之处,脚未跨进门,庄主们的开场白便都是对我诉苦这没完没了的倾盆大雨。拜访科诺(Elvio Cogno)酒庄时,由于葡萄园太过潮湿,庄主Valter Fissore不得不决定推迟他原定的绿色采摘(green harvest,指剪除部分尚未成熟的葡萄,降低产量,保证剩下的葡萄充分成熟)安排。整个早上他只好和我呆在一起了(哈,出记外快,赚到了!)。
我很难过地发现许多粘土成份高的葡萄园开始积水,基本上几日不能行走其中,阻碍了葡萄园正常运转的工作日程。气温亦是捉摸不定,中午还是28-29℃,到了下午五点就骤降到10℃,所以整个山谷都雾气蒙蒙。这种景象通常为秋季多见,现在这样,很是反常。
毫无疑问,空气与土壤中过度的潮湿会严重加剧冰雹过后的浆果腐烂或感染的潜在风险。酒农们正在竭尽全力控制受感染的霉菌蔓延,他们迅速作出反应,启动了葡萄园的应急处理,成本不菲。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盛夏的气候一直扭捏作态,迟迟不至的话,收成时很可能会因为对葡萄浆果严苛的拣选而又一次大大提升酿酒成本。
好吧,从来面对大自然母亲灾难性的暴脾气,我们人类总是软弱无力的。我只能合掌(如果需要合脚也行,都好说,只要上天佑怜),为这些对巴罗洛(Barolo)倾注了一腔热情的人们祈祷好运,唯愿阴云早散,葡萄最终能在八月和九月间抓住最后的机会完成酚类化合物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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