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生命终结之时橘酒还没受到认可,那我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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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雷迪肯(Stanko Radikon)——一片特立独行土地上的特立独行者。奥斯拉维亚(Oslavia)小镇位于意大利东北部弗留利(Friuli)一片相对狭小的山丘上,是许多才华横溢、个性张扬的酿酒师的家。

由于祖先渊源和与邻国的距离,Radikon的酒常被称为”斯洛文尼亚”风格的意大利酒:手工采摘、延长浸皮时间、在大型、没有温控的旧桶中发酵、不添加酵母或酶,很少或不使用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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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橘酒的葡萄园有什么不同?

 

第一次约定去酒庄拜访的人常得斯坦科提前在路边等候,因为酒庄的标志在几年前被拆除。隐姓埋名是他当时要完成每日工作和避免一波又一波游客的唯一方法。

Radikon家和酒庄之间的梯田,有连续近11公顷狭长种植的葡萄藤,是酒庄主要葡萄园的所在,铺在大理石石灰岩粘土的陡峭斜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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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的祖父一早种下的葡萄,是当地受欢迎的Ribolla Gialla品种。1948年,他的父母从祖父那里继承了这片葡萄园,又加上了美乐、弗留拉诺(Friulano)和灰皮诺。如今,他的妻子Suzana和孩子萨沙(Saša)以及Ivana维护着家族的土地。

 

在这个地区找到大葡萄园是非常困难的,三公顷的地块已不常见。美乐与灰皮诺、黑皮诺一起被种植在这座海拔190米的山坡上,完全朝向南方。

 

在1994年一场毁灭性的泥石流之后,1997年不得不重新种植大部分的葡萄园。除了马粪,葡萄园里还有的添加物是铜和硫磺,现庄主萨沙(Saša)正试图通过加入蜂胶,另一种天然有效的防霉产品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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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葡萄园里,葡萄藤种植得非常紧密,每公顷会有6.500至10,000株葡萄藤。葡萄架型如上图所示,留三个短枝,每个短枝上留两个芽,每株葡萄藤就4到6串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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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7年的补种之前,所有葡萄藤都是用双居由(Guyot)架型修剪,但现在只有山脚下的几行幸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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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行间每隔一排,每一年轮耕一次,有效让另一排休上一整年的“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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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园的土壤由重粘土组成,其中有大量的页岩。这里的底层土壤吸收了这里大量的年降雨量,这种天然的水份储备对保持葡萄的矿物感和酸度非常重要。

前文提到这一块是少数几个著名酿酒师的所在地,从Radikon的葡萄园里,可以看到Gravner的葡萄园Radikon从家里可以端着一盘刚煮好的玉米粥去找Edi Kante和Jasko Gravner,这另外两位世界知名的酿酒师,还热腾腾地一起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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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有时早上也会去打鱼,用抓来的大鱼招待客人。

 

酒庄现在有17公顷的葡萄园。品种分布如下(藤龄是平均年纪,其中有些要大得多):

灰皮诺: 3公顷,藤龄30年

霞多丽:2.5公顷,藤龄30年

长相思:2公顷,藤龄30年

Ribolla Gialla:2公顷,藤龄30年

Tocai Friulano:1.5公顷,藤龄30年

美乐:1.5公顷,藤龄25年

Pignolo:0.5公顷,藤龄25年

没有陶罐的橘酒酒窖

酒庄的酿造理念一直是:始终以尽可能少的人为干预,尊重土壤和自然,酿造自然的有机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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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窖里,葡萄去梗,然后与果皮一起浸渍至少30天,白葡萄的时间可以长达6、7个月,红葡萄35天左右。葡萄汁与果皮浸渍时只占相当于满罐20%至30%的容量(通常大部分酒庄发酵罐容会在70%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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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酵过程中没有温度控制,起初的48小时里会压酒帽,以便发酵进行下去。除了老式的手持式“压帽棒”外,还有一个由斯坦科自己设计、独一无二的机械式打孔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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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造的所有阶段都是在斯洛文尼亚的橡木桶中进行,葡萄酒装瓶前要陈化三年左右。发酵只使用葡萄上的天然酵母。酿造和装瓶时不添加任何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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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ikon虽然算比较极端,但酿造过程中从没想过用anfora——也就是埋在地下的陶罐。他觉得葡萄酒可以是近期生活记忆的理想味道,不必是古代酿酒艺术的复兴。

 

1995年,斯坦科以这种方式酿造了一半的Ribolla Gialla,这是现代橘酒的早期重大尝试。Ribolla的皮非常厚。斯坦科意识到,美乐带皮浸渍使葡萄酒变得更好,为什么不在Ribolla上尝试呢?这确实为酒带来了更多的结构和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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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的墙壁之上是葡萄园的底土,由于它们不断地吸收水份,“出汗”后会产生这种冰冷、潮湿的矿物粘液。

斯人已去,传奇仍在

 

虽然斯坦科并未在酒窖用上橘酒“标配”的陶罐,但他也不是一个回避争议的人,2002年酒庄葡萄酒的的发布,掀起过关于葡萄酒理想容器大小的新一轮讨论。

首先,斯坦科认为,标准750毫升的规格让两个人在晚餐要分享葡萄酒时常会犯难:红白两瓶有点多,一瓶又少了乐趣。因此,他想把所有的酒都装成500毫升和1000毫升规格,这样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可以选择分享500ml的白葡萄酒和500ml的红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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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他又与一家软木塞制造商进行研究,设计出了适合这两种瓶子尺寸的软木塞,为葡萄酒的陈酿提供了绝佳的空气渗透率。

 

斯坦科2016年逝世。对很多人来说,他代表着一种自然的力量,一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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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Radikon灰皮诺,果皮浸渍时代之前的作品

他曾说:”如果到我生命终结的时候,我们产区还没有因质量上乘的橘酒而受到认可,那我可白活了。”

 

或许,太空战舰在猎户星座旁熊熊燃烧,C射线在唐怀瑟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耀,所有这些时刻终将在时光中流失,如同泪水消失在雨中。但至少在斯坦科逝世的六年后,Radikon和橘酒仍然熠熠生辉。

现在酒庄由斯坦科的儿子萨沙(Saša)带领,理念绝对没变。萨沙从小就跟着父亲帮忙,还没驾照的时候就开着拖拉机往来斯洛文尼亚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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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