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坏心眼的问问那些一本正经的告诉你这款酒有“小白花香气”的朋友,小白花是哪种花。我相信你的到得回答可能包括非常凝练的“滚”,苹果花,丁香花茉莉花,有点小清新但有毒的铃兰花,再到蔷薇科的梅花当然还有毫无不良联想的白色野菊花。答案中各式各样的花朵香气相差甚远,即使发掘品种共性,也就剩下“小”,“白”以及“花”了。
不过请不要因此而觉得你的这些朋友都是装模作样的水货,既不是植物学家也不经营花店的他们只是在描述他们闻到的东西——“某些比较淡雅甜美的花朵香气”。就好像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论酒也是如此;葡萄酒中的香气种类丰富多样,从可以入口的水果,巧克力糖果,到仅能闻闻的花朵,再到听起来完全和饮食无缘的矿石,毛皮,再到似乎骇人听闻的猫尿或者尘土。就像在前一篇章中提到的,在酒中我们捕捉到的香气,往往是命名之物最特征性香气的抽象概括而非再现。与专业比赛考试不同,朋友之间谈论葡萄酒的时候,说的人要选择别人可以理解的词汇,听的人也要保留一份“人艰不拆”的默契。
这些仅追求神似的香气,就好比一杯红茶与几颗草莓的下午茶,就算你偷偷忘红茶里滴几滴伏特加,尝起来也不会像一杯带着红茶与草莓香气的新西兰黑皮诺。一个端着红酒向你谈论黑醋栗香气的朋友有可能从没吃过黑醋栗,像你介绍雪茄盒香气波尔多酒的店员可能从不抽烟,喜欢香槟里酵母风味的侍酒师八成从没自己蒸过馒头;但这些都不妨碍他们正确的描述一款酒并且让你有个大致感受,前提是,你能听懂这些品酒词背后的含义。本期评酒论香,我们聊一下一些常见的葡萄酒中的花果香气,说说他们在酒里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