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葡萄酒媒体上的一篇文章让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相信它也困扰着和我一样,许多已经收藏了20多年葡萄酒的人:我们该如何处理那些现在售价比原始购买价格贵了15-30倍的葡萄酒?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从膜拜级、很难找到,更不用说买到的勃艮第酒,到罗纳河谷,再到波尔多。以2005年的哈雅丝古堡(Château Rayas)为例。
哈雅丝是教皇新堡中的代表性名字和最昂贵的酒之一。自从老庄主Jacques Raynaud于1997年去世后,葡萄酒就从昂贵变成了非常昂贵。来自一个不以细腻著称的产区,哈雅丝却以独特优雅著称,品质与最好的勃艮第特级园们相当。
这里我必须补充一点:许多年份的哈雅丝瓶差很大,打开任何一瓶都是在恐惧和颤抖中,会是美妙天使般的歌海娜葡萄酒,还是被一瓶被异味模糊了本真的差瓶?毕竟,直到20世纪80年代末,哈雅丝酒庄还没有通电,这还是在庄园建成的100多年之后!
毫无疑问,这带来了对酒庄的非议,也构建起酒庄的魅力。2005年的哈雅丝在英国刚上市时卖到了80英镑,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目前其价格已经到达2000英镑,最早价格的25倍。
我应该和好友一起分享这瓶酒,还是把它卖掉,买更多其它也不错的酒?
在我看来,与亲朋好友一起分享才是正确的选择。
90年代中期我以65美元的价格买到了1989年份的侯伯王(Haut Brion),现在美国能找到的最低零售价是1675美元,而大多数商店的要价都远远超过2000美元。我是喝还是卖掉它,用一箱箱的阿尔萨斯特级园和摩泽尔顶级葡萄酒让自己开心几年?
我对出售没有兴趣,侯伯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它是我最喜欢的葡萄酒之一,喝过太多的年份,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令人难忘的1943年,它就像一个古老而伟大的朋友,我不能把它作为收入来源。
另一方面,在我酒窖里有几瓶对我来说意义不大的酒,我可以把它们卖掉而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然而,这其中有一个值得我深思的东西:深化到道德层次也行,那就是我想参与到高端葡萄酒的商品化中吗?
许多人愿意为膜拜酒支付高昂的溢价,但并不打算喝它们。拥有这些酒只是为了它们的稀缺性,和收藏其他稀有的古董字画没有区别。或者,是为了在日后以更高价卖给别的永远不会开瓶享用的藏家。
葡萄酒,即使是稀有和膜拜的那些,也该是要和好友在餐桌上享用。一瓶不会开的酒就像一幅用布盖住的画,使画布得以保存,或者放进理想保存条件下的保险库里,不被人窥视。决定把酒卖给那些并不想要喝的收藏家,就是支持了这种方法,和这种看待葡萄酒的方式。我宁愿不参与这种近乎荒唐的葡萄酒处理方式,因为它消除了拥有葡萄酒的第一奥义,一瓶未开封的侯伯王是对其本质的侵犯。
购买葡萄酒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在某个时候喝掉它们,当且仅当它被饮用时,葡萄酒的意义才得以实现。囤积稀有、昂贵的葡萄酒实际上是在否定它们的内在价值,并将它们踢出本该充满体验和快乐的世界。
也欢迎读者在评论区留下你们的意见!
作者
Robert Millman
罗伯特·米尔曼
赏源专栏作家罗伯特·米尔曼(Robert Millman)于上世纪80年代初踏入葡萄酒行业。起初,他在美国最大的葡萄酒零售商之一莫雷尔公司(Morrell & Company)工作,期间他与霍华德·卡普兰(Howard Kaplan)共同创办了“葡萄酒研讨委员会”(Executive Wine seminar,EWS) 。几年后,EWS一跃成为纽约最受推崇的葡萄酒活动策划公司之一。33年以来,EWS公司组织举办了上千场大型葡萄酒活动,声名大噪。值得一提的是,EWS请到了罗伯特·帕克作为其品酒会的常驻嘉宾主持人;此外,2011年度所有品酒会的结果也均在葡萄酒倡导家(Wine Advocate)网站上公开发布。如今,米尔曼也到了隐退的年纪,目前他在Grapes the Wine Company担任品酒师与葡萄酒作家的职务,该公司位于纽约的韦斯切斯特(Westchester),是电商领域的领军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