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4年的春天,在威灵顿将军率军攻克法国南部城市图卢兹前后,他的高级军官查尔斯·宝玛在奔赴巴黎的马车中遇到了Gasque家族的后人遗孀 Marie Brunet de Ferrière ——这位年轻寡妇背负了夫家遗产分割的压力,前往巴黎寻找祖产酒庄的买主。或许是妇人伶牙俐齿,把酒庄说的和顶级拉菲不相上下;也或许是军官倾慕少妇的魅力,彼时正当风韵,总之当查尔斯·宝玛到达巴黎的时候,他已经成为快乐的酒庄主了。
这个一见钟情花费了查尔斯·宝玛十万法郎,直到21年后的1835年,他才还清所有债务,成为酒庄完全的主人。不过他好像真的对继承自己姓氏的宝玛庄一见钟情了:修缮了酒窖和葡萄园,不断扩充葡萄田,使酒庄面积一度达到了163公顷;而后又更新橡木发酵桶、榨葡萄机——这些不计成本的投资奠定了名庄的基础。他又亲自在不列颠的贵族中间推广酒品,还闹出了与低估自己酒品的某贵族决斗的事件,哈,真果真像极了恋爱时的毛头小伙子,只是那时已经是少将的宝玛已然不惑。如此这般,他开拓了酒庄的营销策略,并且使酒品在英国上流社会有了一定的声誉。
虽然1843年宝玛少将因为资不抵债不得不转手庄园,可他的故事总值得在深夜细品宝玛时慢慢的读来——这个把名字留下的男人,这些瞬间的爱情和那些持续的激情:一见钟情不难,执子之手、此生共著才难。
1843-1937,共同走过的艰难岁月
查尔斯·宝玛后,酒庄被拍卖给了一个抵押基金,由于疏于管理,酒庄的品质开始下滑——这十多年的遭遇直接导致了酒庄在1855年分级的命运,而后的1853年波尔多葡萄园遭受了大范围的粉孢子病(oidium),在危机时刻抵押基金决定放弃酒庄。彼时83公顷的酒庄被佩雷雷(Péreire)兄弟买下,从此开始了八十余年的酸甜苦辣、风雨同舟——没有人能预计此后的几十年,波尔多葡萄园能遭受如此的灾难:
先是两兄弟买下酒庄时的粉孢子病——这种真菌使酒庄产量急剧减少;花了几年终于控制下来以后,来自美国的根瘤蚜(phylloxéra)又席卷了法国葡萄园,最终于1867年抵达波尔多;当人们还在争辩是用硫磺粉、还是嫁接美国葡萄根来对付这些直接让葡萄树死亡的虫子的时候,从1878年起,进口的那些美国葡萄根又带来了使葡萄藤减产、葡萄质量下降的霉菌病(mildiou)。带着根瘤蚜噩梦的葡萄园磕磕碰碰的翻过了这个世纪,又碰上了20世纪初的大萧条和一战……整一个葡萄酒世界的加长版2012。
尽管如此,在各种灾难之间,佩雷雷兄弟和他们的后人聘请了当时业界一流的酿酒师,还是继续酿造出了品质良好的酒品,吸引了各界名流。比如这里有一份法国印象派作曲家德彪西(Debussy)1917年的订购记录:两箱1909年的Château Palmer——电影版《暮光之城》第一部里,爱德华带着贝拉在潮湿氤氲的福克斯森林里纵越的背景音乐,就是这位被罗曼·罗兰称为“伟大的梦境画家”的一曲《月光》。佩雷雷兄弟大概不知道,他们辛苦维护的宝玛庄或许会贡献一些这位老客户用音乐泼画的灵感,就像德彪西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的曲子最后会诠释21世纪初最畅销的人类与吸血鬼荡气回肠的爱情。呵呵,这就是艺术。
[…] Ford Coppola),帕图斯(Pétrus)庄主克里斯蒂安·穆伊克斯(Christian Moueix),宝玛酒庄(Château Palmer)的总经理托马·杜胡(Thomas Duroux),拉图酒庄(Château […]
[…] 不过再好的软木塞也就三十四十年左右的寿命,于是老酒需要定期换塞。这方面的经典例子是在2005年,波尔多左岸列级名庄宝玛酒庄(Château Palmer)专门派出专家,为澳门葡京大酒店收藏的500瓶1961年份的红酒换塞。由于1961年是波尔多20世纪最经典的年份之一,也是此庄成名宝作,此例轰动一时,媒体竞相报道,也作为酒庄庄主Thomas Duroux的大事纪之一,记录在册。据记载这批红酒坏掉的数量极少——以宝玛酒庄的专业性,为好酒选择合适的瓶塞自然不在话下;而以葡京大酒店的财力,以合适的条件存储红酒的能力也自然不是问题。 […]